燃晚：生子（4）
写在前面的话：
避雷：是的，晚宁有一个崽崽……
依旧是随意写写，随意看看，题目起得也很随意……就是全文上下都透露着一股随意的气息……
文笔逻辑不好……都可以喷……
以下是正文：
“你父亲呢？”楚晚宁问道。
雪儿撇撇嘴，不愿带着楚晚宁去找墨燃，要让他先跟自己回房间。
楚晚宁不忍拒绝。
仿佛那小姑娘一哭，自己的心也跟着疼了起来，想到若是旁人家这样大的孩子，少不了捧在手里放在心上，只恨不得把世上最好的东西堆到她面前。
可雪儿却从还未出生，就尝不到一丝一毫的关心。
楚晚宁跟着雪儿回到她的房间，没有在红莲水榭，而是在一处小小的偏房，他几乎要忘了，巫山殿还有这样一个地方。
雪儿的屋子乱糟糟的，各种东西随意乱扔，楚晚宁一进去便觉得……未免也太乱了。
“没有人给你打扫吗？”楚晚宁问雪儿。
“有什么好打扫的？我自己也可以——爹爹你跟我来。”雪儿虚拉着楚晚宁的手，将他带来了床前，又自己爬到床下面，捣鼓了一阵，才钻出来，坐在地上，手里抱着一个盒子，招呼着楚晚宁跟她一起坐下。
“爹爹你看，这个是荷花酥，这个是桂花糕，这一瓶酒大概有一段时间了，应该会比之前更好喝，还有这一个，是我从集市上买来的，那卖东西的人跟我说，可难得了，这一个……”
雪儿的盒子里，有皮影，鼻烟壶，面具……
应当是看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就都留了下来，等到说完了，雪儿把这些东西推到楚晚宁面前：“爹爹可喜欢？”
“很喜欢。”楚晚宁摸着眼前的小玩意儿，只觉得眼眶发涩，“都是你一个人买的吗？”
雪儿点点头：“父亲只说你会回来， 但是没说你什么时候，万一你回来了，我却一点礼物都没准备怎么办？太丢人了。”
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，所以一直准备。
她冲着楚晚宁开心地笑了：“爹爹喜欢就好。”
雪儿往楚晚宁身边挪了挪，几乎要挨到他的身上：“对了爹爹，我听刘公公说，今天晚上集市可热闹了，你能不能跟雪儿一起去看啊？”
楚晚宁摸着她的头，轻声应道：“好——要不要将你父亲也叫上？”
生前被困在巫山殿，他曾不止一次想要下山，无论是逃避也好，看看百姓也好，哪怕只是看看风景，都胜过被困在红莲水榭寸步难行。
在心底深处，他或许也期盼过和墨燃一起去……
雪儿低头，犹豫了半天，才小声道：“嗯……”
“怎么了？”察觉到她情绪低落，担心自己说错了话。
“爹爹……”雪儿仰起头，目光落到楚晚宁脸上，“你很想父亲吗？”
想……自然是想的……
楚晚宁望着雪儿天真的眸子，勾起嘴角，点了点头。
“可是……我听宫人们说，父亲对你并不好，不然……为什么还会有皇后……虽然她死了，话本里不是说，对一个人好，是应该一生一世一双人的。”
是吗……墨燃吗……他或许本来是想和师昧一生一世一双人的，这些话只能盘旋在楚晚宁的心头，断然不会说出来告诉旁人。
他与宋秋桐，殊途同归，不同的是，他成了墨燃泄愤的玩物，宋秋桐成了墨燃思念师昧的容器。
“有些人，不一定是对你好你才会想他的。你想对他好，也会一样想的。”楚晚宁解释，“雪儿不曾想过父亲吗？”
雪儿低下头：“才不想，找他的时候，他巴不得让我走远点。看见我吃荷花酥，眼神也是凶凶的，好像怕我把他吃穷了似的。”
说到最后，雪儿又忍不住像要哭了似的：“其实，小时候我怕黑，也怕打雷，碰到雨夜，躲在被子里，就很想他能来……但是现在我长大了，就不怕了，也就不想了。”
一次次的希望没了，谁还会空空抱着幻想，雪儿如今不过七八岁，哪里算是“大了”——说话倒是老气横秋。
“爹爹你若是想了，我就带你去找他，叫他晚上一起去。”
楚晚宁不知道说什么，他只觉得胸口有一块石头，压得他喘不过气来。
到了红莲水榭门口，雪儿扒着门缝往里面看，小声解释：“我看看父亲有没有在睡觉。”
“他白天也会睡觉吗？”
“嗯，上次来的时候他就在睡觉，趴在爹爹旁边睡着了，脸都贴到了爹爹的脸上。”
楚晚宁：“……”
他也跟着雪儿一起扒着门口看了。
红莲水榭和他离开的时候一般无二，恍惚觉得，这一场鬼界的行走只是大梦一场。
桌子上还留着他刻到一半的机械，没有画完的图纸，那支狼毫笔也是丢在了原来的位置，分毫未改。
又或者仿佛下一秒，墨燃就会粗暴地踢开红莲水榭的门，把他压在床上，将满腔的恨意都发泄到他的身上。
楚晚宁阖眸。
墨燃倚床坐在地上，手中拿着一瓶梨花白，另一只手牵着楚晚宁。
“师尊，我昨日看到人间的话本编写了你我的故事，你说好不好笑。”墨燃说着，自己竟然真的笑了起来，锋利的眉眼也柔和了几分，“话本上还说，你和我，还有雪儿最后都在一起了呢。”
墨燃依旧在笑，只是笑着笑着就停了下来，声音也含了几份哽咽。
“楚晚宁，雪儿长得越来越像你，看见她，我就想起来那日你躺在地上一动不动，满身是血的样子……怎么喊你都不应……”
“师尊，薛蒙我放过了，山下的人我再也没有杀过，只要你回来，我就什么都依着你，你想去哪儿都行。”
“楚晚宁，本座想你，你能不能别贪睡了……”
“要不我再给你讲讲彩蝶真的事吧，前几日彩蝶镇来信……”
墨燃声音不大，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。
楚晚宁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手。
“爹爹……”雪儿仰头，“我去喊父亲了……”
“去吧。”楚晚宁摸摸她的头，温声嘱咐，“记得不要说见过我。”
“嗯，雪儿知道啦。”
雪儿扣门。
“谁？”墨燃问道，“不是不让你们靠近红莲水榭吗？给本座滚。”
“父亲。”雪儿的声音响起，“今天晚上……雪儿想和父亲去山下玩。”
“让刘公陪你。”墨燃寒声但，“没事别来找我。”
“可是……雪儿想和你一起去……”雪儿锲而不舍。
楚晚宁垂下眸子，雪儿是不是知道墨燃会拒绝自己，竟也还是愿意来问他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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